浅论写作观察与想象的重要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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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察与想象:一个也不能少

浅论写作观察与想象的重要性

江苏省常州市第二十四中学 梁增红

注:本文已发表于《同学少年》20xx.06期

写作文,首先要观察,方可做到胸有丘壑,笔下生花。

鲁迅早年在推行文学教育时,特别说到一个例子,讲热带人没见过冰,你给他讲冰形成的原理,他仍不知冰为何物。而你拿出一块冰,“直示之”并“使之触之”,“则冰之为物,昭然在前”。“示之”、“触之”,这也就是观察式体验。

有一则与鲁迅先生所讲的异曲同工的笑话,不妨叙说一下:

在赤道,一位小学老师努力地给儿童说明“雪”的形态,但不管他怎么说,儿童也不能明白。

老师说:雪是纯白的东西。

儿童就猜测:雪是像盐一样。

老师说:雪是冷的东西。

儿童就猜测:雪像冰淇凌一样。

老师说:雪是粗粗的东西。

儿童就猜测:雪是像砂子一样。

老师始终不能告诉孩子雪是什么。最后,他考试的时候,出了“雪”的题目,结果有几个儿童是这样回答的:“雪是淡黄色,味道又冷又咸的砂。”

这个故事告诉我们,有一些事物的真相,用语言是无法表白的。古人云: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。一个没有见过“巨龙”的孩子,却要写上“像巨龙”,除了胡编乱造,还能有说些什么?

可见,观察之于写作有多重要。

然而,如果你认为只要观察,就可以文思泉涌,那就太乐观了。

据考证,当年范仲淹创作《岳阳楼记》,人并未在洞庭湖畔的现场,而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塞外戍守边关。他的创作,是凭着在江南生活中对太湖的印象而虚构,嫁接到了心目中的洞庭湖。范仲淹的好友滕子京倒是身在岳阳楼,具有得天独厚的观察条件,可惜的是,他写的赞美岳阳楼的文章,却逊色许多,泯然众人。生活中,很多人也像滕子京一样,整天盯着花草树木、山川河流,也未必就能写出令人欣赏的文章来。比如,不会写树,我们到树下,学会按次序观察,从上到下,从树叶到树皮到树干,也会写出点东西来,但读来读去,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。因为,在观察之后所写的都是静态景物,大抵格式是“树上有树叶,有树皮,有树干”,这种照相式的客观事物再现,缺少思想的深度和情感的灵动。

因为,写作不仅需要观察,还需要想象力!

如果我们在观察的同时,稍加想象,比如,你坐在一棵老树下,你触摸到树皮,会想到岁月的沧桑;你摘下一片树叶,会想到活泼泼的生命力;微风吹拂,摇曳的树枝舒张开来,你会想到婀娜的枝条像婷婷少女;看到树根深深地扎在大地上,会想到它不慕云淡风轻,只是默默潜修……如此一来,写作就不局限于静态的描摹,情感和思想就有了质的飞跃。课本中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,茅盾的《白杨礼赞》、郭沫若的《石榴》、高尔基的《海燕》等当属此类。而名句“感时花溅泪,恨别鸟惊心”,“不畏浮云遮望眼,自缘身在最高层”,“桃花潭水深千尺,不及汪伦送我情”,“落红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”,“子在川上曰:‘逝者如斯夫,不舍昼夜’”,“前不见古人,后不见来者”……细细品读,你会发现,很多诗文就是遵循这样的格式:描摹+感受(联想)。大千世界,纷繁复杂,不可能事事都亲力亲为,处处眼见为实。毛泽东写《沁园春 雪》就无法找到一个制高点能够“望”到长城内外,大河上下。果真能“望”见的话,那就不是人,而是神了。这是伟人借助想象而站立的一种精神高度。

想象力很重要,但想象的基础是观察。观察多了,获得的经验、感受丰富了,才能有联想和想象的立根之处和拓展空间。带着厚实的阅历,广博的见识,深邃的思想,娴熟的技巧,才可以使得诗词文赋的创作有张力,有厚度,有深度。否则,头脑中一片空白,就无法想象,而是一种空想与杜撰。同学们涉世未深,对于语言文字的运用尚不熟稔,属于是蹒跚学步的初学写作者,对自然对社会了解首先是感性的形象的,要通过眼睛来看,通过耳朵来听,通过手来触摸,甚至,还要亲自品尝,才能获得最原始的真实的体验。胸中有丘壑,厚积而薄发,才不至于空洞无物,子虚乌有。假设,范仲淹没有在南方生活的经验,没有太湖留给他铭记于心的山光水色的影像,又怎能想象出洞庭湖的美景呢?沈括没有观察过山林,如何能由眼前所见的景物发生“神游山林”的联想呢?雕刻艺人王叔远没有批阅《后赤壁赋》中的“苏子与客游”篇章,他怎么能巧夺天工地雕刻出栩栩如生的人物、情境呢?

对于写作而言,观察是有形的翅膀,想象是隐形的翅膀,一个也不能少。

本文作者:梁增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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