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红楼梦的文章欣赏:也说红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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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站:《红缕梦》里可以琢磨的事儿太多了,细细品味红楼里的人和事儿,说不定就会有另一番的收获,下面我们一起看看这篇《也说红楼》。

关于红楼梦的文章欣赏:也说红楼

南阳身边弄文学的人,确切知道通读过《红缕梦》的人不多。一个是二月河,一个是我自己。其他肯定有很多,比如姚雪垠,比如周熠,周同宾,王俊义,还有红学会的先生们。但我孤陋寡闻,交游不广,不知道。

二月河作为打江山的南下干部子弟,原是不需要读太多书的。可他总觉得当兵弄武学问浅,要整点儿事,还是得读点书。读点儿啥书呢?他也不是很清楚。领袖说《红楼梦》揭露封建旧社会深刻,推翻了清朝的民国,文人也说揭露的好,新中国后还成立了《红缕梦研究学会》,领袖到去世也没说要解散他。二月河就觉得有弄头,一头扎进去。一扎几十年,现如今还是南阳红学会的会长。

研究红学得研究《清史稿》,这是基本功。结果呢,红学成果也有,不大;《清史稿》弄透了,就花大功夫写了清帝王三部曲,还拍了电视剧,一下子名扬天下了。笑尘九子给他写了一首打油诗,赞曰:

太行汉子白河居,

居处卧龙与凤雏。

西来秦风南来楚,

不赋红楼著清史。

清史稿绝三编纬,

帝王系列惊海内。

谁言唯晋有才子?

南阳纸比洛阳贵!

南阳文化闻人水兵说,这诗写的不错,可以拿来当拜会南阳“市宝”二月河先生的投名状。于是请南阳书法家王学峰弟书写了张大幅隶书。学峰弟怕二月河先生不过眼,竟认真伏案写了两遍。水兵领着我,于已未年的清秋九月,携诗、书、字敲门拜见了二先生。

先生说,诗很好。就是末了那一句,先生您过奖了,我承受不起!

我也成了先生?顿时浑身的不自在。看看身边引荐的水兵兄,也是一脸的诧异。其实应该诧异的,是二月河先生也怀疑,这诗是不是我写的?我是不是真的通读过《红缕梦》?

这怀疑不多余。说来丢人,我初读的那套《红缕梦》,还是偷来的。一个山村的顽皮孩子,用锯条锯开大队图书室的木质窗棂,再拿火钳夹出靠在书柜上的《西游记》和《红缕梦》,飞快奔跑回家。一个暑假就沉浸在神仙妖怪和卿卿我我之中了。大队文书找到家里要罚款,母亲说了一大堆好话才平息这个偷书风波。这个故事被南阳才女周若愚写在20xx年《南阳日报》的书香个人栏目里。也算做我初读红楼的记忆吧。

曾有相熟的人愤愤地说:你一个初中文聘的娃仔,古体诗还写的凑合。哪来的底板?一脸的质疑,怕我像湖北文联主席获得茅盾文学奖的那些诗词,抄袭的。他哪里知道,《红缕梦》里所有的诗词歌赋,包括贾宝玉祭奠晴雯的诔文,我是抄了满满的三大本,并且基本都能背诵下来的。那个偷书的年龄,也就十二、三岁,记性好。

《古文观止》里有一篇文章,说书非“借”不能读也。对我来说,书非“偷“”不能读也。本来要去借,村文书说,小球娃仔能看懂啥?于是不得已,只好偷了。这与二月河先生拿着财政俸禄正大光明研究红学比起来,很是不光彩。

光彩不光彩,我觉得不重要。重要的是今天这个立夏节气的下午,微醺之余,我躺在宛城笑然居的床上,听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,就想起了三十多年前我抄《红缕梦》里的那首词中的一句:“睡不稳,纱窗风雨黄昏候,忘不了新愁与旧愁”……如果不是当年偷书抄书,都要年届半百的我,是记不住这样的词句的。

其实哪有那么多的新愁旧愁呢?一部《红楼梦》,说实话,少男少女不可读,读了都是闲愁;中年壮年不要读,读了都是忧愁;老年暮年不能读,读了会生空愁。何必呢?写红楼的人不长寿,读红楼的人多怨忧,研究红楼的人,功成名就。比如周汝昌,比如冯其庸,比如二月河,比如刘心武,比如贾平凹……都比曹雪芹活的岁数大。

《红楼梦》之成为显学,我认为,脱不开一个“情”字。不单单是爱情,还有说不尽道不明的人情、亲情、世情、社情、道情、佛情……归根结底,一个“情”字了得!

发乎于性情,智止于人情,沦落于世情。谁没有青春年少的经历?谁没有情窦初开的懵懂?谁没有花开花落的闲愁?谁没有抽刀断水的遗恨?

近年来有人说,高鄂续写《红楼》有疑问,中学课本里就给删去了,人民文学出版社也凑热闹。我想说,删不删去高鄂可以商量,但你要找出一个真实的续写者啊?找不出,就先别删。包括冒辟疆是《红楼梦》真实作者说。可以存疑,不可轻废。红楼是大家的,是人间的,是一艘航空母舰都无法替代的。

你再看看,一部《红楼》,哪里是什么咏叹,寸根泥芹的作者,没有那个悠闲的福分。一部《红楼》,就是对青春的记忆与留恋,就是对人性的写照与抒发,就是对世道无常无奈的哀怨与慈悲。

此外我看不到什么。看不到刻意的揭露,看不到值得批斗的功利,看不到阶级斗争的神马逻辑。因为曹雪芹只活了三十九岁,还没我活的寿命长。笑尘九子都没看到,雪芹先生能看到?我不信。我信的是曹先生的盖世才华对人情的细腻参悟,如椽之笔对世道的真实描摹,残酷现实对鲜活生命的摧残。而这些,本来就时刻发生着,呈现着,不因时代变换而改变,不因人类进步而消灭。

当然曹先生是天才,情多而寿夭。但后来研究红学的先生们不寿夭,因为他们挖着《红楼梦》的宝藏,吃着《红楼梦》的酒菜,说着《红楼梦》的梦话,自然是怡然自得。就如我这说《红楼》的闲话,贻笑大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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